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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子砚压低身子，兀的感到小腹上微微有些刺痛，低头看过去，小巧黝黑的匕刃从素白的袖口中探出，像条满腹毒液的小蛇，压在他的腰腹衣料之上，些微血液渗染上衣服，再多动作一些估计就要直接见血了。
“好歹是我花钱买的。”周子砚抬了抬眉稍，抬首看着周子墨求一个“公道”。
“是么，我不是帮你又挣了二十两？”周子墨斜靠着铜镜，悠哉悠哉的模样看着并不慌张：“你没去拿？”
“……”周子砚登时感觉到自己脑门上有青筋跳动，他一直认为自己已经能受得了周子墨说话气人的性子，结果到底还是低估了周子墨的气人程度。
周子砚伸手一把攥住周子墨手腕，反掌拉扯直接将两手摁在了冰凉的铜镜上，短刃脱手甩出袖子，在地板上打着转滑到房间尽头，等到房间又一次安静下来，周子砚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笑道：“看来兄长生怕我忘了这事儿，还特意叮嘱我。”
“周子砚。”周子墨手背贴在镜面上，虽是被周子砚摁紧了动弹不得，脸上还是没什么惊慌神色：“我在刀上抹了药。”
周子砚动作停滞了一刻，有些狐疑的问道：“什么？”“砒霜。”周子墨露出个有些坏意的笑来：“我在鬼市买的。”
“……”周子砚的视线停在周子墨脸上，他觉得周子墨变了，虽然还是一如从前那般嫌恶无视他，但这张脸上似乎多了些表情，多了些生气。不再似几年前，他在长廊尽头看见的那个单薄人影，像个蚕丝缠裹出来的人形，附了一缕魂，静静的立在月光里，好像一阵风吹过来，这个人就要消失了。换句话来说，他周子墨越来越像个活着的人了。
“那离发作还有个把时间。”周子砚瞧了一眼窗外，昏昏沉沉马上便要黑下去的天色。“兄长做回好人，满足下弟弟最后的肉欲吧。”
这反倒出乎了周子墨的预料，他确实买了些一刀封喉的西域毒药，不过刀上抹得并不是那些，只是普通的蒙汗药罢了，但常人听到自己被下了药，即便不信也该会败了兴致才对。周子墨的眉头忽地就皱紧了：“滚开，白日宣淫，你像什么样子。”
“总会黑的，兄长。”周子砚左手卡住周子墨两只腕子，右手探进怀里摸索出个青色的小瓶来，嘴角带着坏兮兮的笑容：“我也买了些好东西，兄长既然‘好心’给我用了药，我也该礼尚往来一下。”
周子墨心中警铃大作，猛地抽腿往周子砚腰腹踹去，咣当一声，周子砚拽高周子墨那只脚踝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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